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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,十五歲之後,我約束自己盡可能地避免會使自己後悔的事情發生。雖然事實上只要不停下來,不要死去,似乎也沒甚麼能夠追究的,(因為在做之前勢必要再三思量)我們能做的,終究是在生活中持續在乎美的意思以及執行甚至固執,那便是一個問題-你能不能成為你所傾慕的美呢?

 

  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,長得我以為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知道地獄的形狀,因為我就是地獄。每日每日,我都重新傷害自己,一再為了呼吸感到疼痛,甚至為自己感覺哀傷。一句話、一個眼神都能使我流血。但我不想面對,有時候一覺醒來會不知道,為什麼我還在這裡,我幾乎沒有辦法愛且珍惜自己,我是一具連自己都要捨棄的空殼,掙扎、無力而又崩壞成生活基底的寂寞。以為自己能夠習慣但那都是謊言。我只是盡量將自己拖行至不會停下來的地方,儘管吃力,但這樣便不會發現,沒有人愛我,如同我根本不愛自己。那誰可以給我愛?葉青說:但我不愛你/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。

 

  事實上我過得並不好,我得誠實的這樣說。而誠實這件事是我在十七歲之後才學會的,我是說對自己誠實這件事。主要是因為默-他帶給我的除了尊重和重視以及小心翼翼的珍視之外,是牢牢扣住生活每一個細節的愛情。默告訴我:愛情必須要用身體來實踐,而身體在生活之內。

 

  和默相愛之後,我便是美的,而他是我的美。

 

  我們反覆辯證身體和愛情之間的關聯。但我時常對他感到抱歉。他愛我,我清楚知道,每天他深處的跳動,都是因為我。相同得我也是。可是我還是會不小心就將他碰傷,儘管疼痛是必然的,他這樣告訴我。我還是會痛。

 

  親愛的,你呢,你也將從我疼痛的深處而來,你是否感覺我的抱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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