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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面對這件事,儘管妳明白逃避不會有任何作用,但妳想,在這件事情上,妳多少都如此實行了。約莫,是以還需要些時間為藉口。就算平常妳再怎麼對於自身的理性自豪。

那是個哽咽的無以言說的夜晚,她淡淡的對妳說她們分手了,那口氣就像是早已預知結局。沒有多少情緒。而妳,站在朋友的立場,除了高興她終於和這樣莫名的女孩分手以外,更多的是難過,替她難過。因為太了解她,了解她不會替自己難受只會責怪自己。
是的,不論妳在別人眼裡有多少低溫,妳還是免不了如此。
那 晚,她沒說什麼,只是緩緩地以希望分手以後對方能夠幸福為結尾,但妳卻哭了,不曉得是氣憤還是什麼,妳的淚扎實地不停墜落,可能是沒看過這麼傻氣的人吧, 妳激動的說不出句話。她也只是沉默。後來,她進入了一種絕對孤獨的狀態,不是因為少了誰的陪伴,而是種拒絕。一種亦然決然,無論傷害誰也不願意讓自己在受 傷的拒絕,一種儘管身邊有人也能夠視為無物的拒絕,一種身體內部的傷口已經深深刻畫的拒絕,妳明白,可阻止不了,妳想,這是個破碎後的過程,妳無能為她走 過,能給的,頂多是陪伴。於是當她開始希望妳陪伴的時候,妳並沒有拒絕。但妳卻沒想過,妳可能得要承受正令她痛苦的感受。
妳是愛她的,沒錯,妳愛她,不是愛情的那種。這點過去妳毫無疑問。但,幾個月過去後,妳卻打從心底的懷疑了起來。
從她第一句
[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而已,誰都好,無所謂。]
開始,妳知道妳心口悶痛了起來,因為妳變成誰都無所謂。妳也明白,她變了。
除了喜歡曖昧不明的距離以外,還經常不清醒的劃傷別人,無論是動作或者言論。
但妳認為這應該是還需要點時間,所以不管她在妳身上想找到些什麼類似,甚至喊錯名字,妳都沒有把她的臉打掉。
無奈情況竟然越演越烈,妳發現她根本無心生活,只是不停地傷害自己和妳,於是妳想,妳應該做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,好讓她不在這樣糟糕下去。
然後妳說了,把她的不清醒和無意識甚至對妳的曖昧說出來,妳一向是有話直說,妳想她有必要明白自己的狀況。而當妳還算是理性的說完以後,她沉默了。一如當初她分手的沉默。生平第一次,妳的眼裡居然充滿了狂熱的死寂的氣習,無從辨認血肉。
只是妳想,可能,還是需要時間。
所以讓她這麼下去,不希望硬是強迫她觸碰傷痛。
[好好休息吧,但不要繼續糟糕下去。]妳對她這麼說。
但當妳終於完全性地成為一種排遣寂寞的替代品時,妳感覺心痛地像是要死去了。
因為好像不管妳怎麼努力的想讓她好過一點,都沒有用,更多的是,她的無視。
於是妳終於放下,因為妳想,妳得先處理自身被引爆的潔癖。
當情緒起伏或者不安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,是需要透過某動作或某些物品來排除的。
而出現在妳身上的,是妳打小就有的潔癖,越演越烈的潔癖。
妳 開始強烈地需要洗手,無論手有沒有髒,妳總認為手似乎不乾淨,需要一直洗手、一直洗手才能夠稍稍把被不安強烈碰撞的心情放鬆。但妳還是停不下擔心,妳總是 不停想著她究竟想做些什麼,儘管妳都明白並且了解這麼做的原因,可妳就是不願意諒解她的沉默。於是妳越擔心就越發焦慮。
所以妳越來越需要洗手,幾乎是種逼迫,對於自己的逼迫。從一個小時往後算,妳洗手的頻率越來越高,三次、四次、五次、六次...最後十分鐘洗了三次。妳根本想把手泡在水裡...但妳想不能這樣下去,腦子卻停擺,因為妳明白,妳勢必得做出些切割。可一時下不了手。
只不過妳終究還是這麼做了,因為妳了解自己,因為在沒有什麼必要得說是還需要時間,妳想她是懂得,只是還是莫名的想逃避。可妳不想,不想在這麼下去,所以再把一切攤牌以後,妳把有關於她的一切刪除,並且封鎖。因為有一段時間妳明白,有時候妳覺得一個人讓妳很受傷。
並不是因為這個人真正做了什麽傷害妳的事,而是關於他的一舉一動,對妳都是種傷害。
妳想最奇妙的一點是,她不是妳愛人。
而到現在,妳不能原諒或者體諒的,不曉得是她的沉默還是什麼?
但妳比較想說,那也不重要了。

p.s打這篇的同時,我吃光一包餅乾(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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